九、皇宮禁地

 

 

  話說常白衫和眾水山派門人在設法尋找林橒和姜蘋時,程瑛依著他們乘劍離去的方向,帶著眾人向該方向行去。

  待走了一段時間,眾人跑到了一由石磚砌成的巨大城牆旁,程瑛道:「嗯,應該就是這裡了,如果他們方向不變的話。想來就是這裡沒錯。呃,先等我一下。」說罷程瑛匆匆的走離人群,說道:「等我一下,你們先不用管我,你們先想想該如何進去吧。」

  眾人見程瑛突然有此動作,都是一臉疑惑,不明白程瑛在做甚麼,陳阿光道:「師姊在幹嘛啊,為什麼突然跑到一旁去了。」陸小蜜搖了搖頭,道:「我也不知道,可能有甚麼急事吧。」眾人正欲繼續討論,卻聽得常白衫一臉正色道:「各位,我們還是先想想該如何從這道高大無比的牆進去吧。這城牆如此高,要進去還真是有些棘手,況且上面應有不少皇宮禁衛。」

  陳阿光嗄了一聲,道:「等等,常白衫大俠,你說甚麼,你說皇宮禁衛,難不成這裡便是大理國的皇宮?」常白衫點點頭,道:「正是如此。」陳阿光道:「那真的是太妙了,林師兄竟然跑進了大理皇宮,真是有趣的很。我說這樣的話我們到底要怎麼進去?」陸小蜜重重的拍了一下陳阿光的肩膀,斥責道:「少說風涼話了,趕快想想有甚麼辦法啊。」陳阿光回嘴道:「好啦,別打我了,我正在想了嘛。」

  此刻眾人正在沉思之際,程瑛走了回來,她看看眾人,問道:「怎麼了,你們在做甚麼啊?」眾人見程瑛回來了,紛紛喊了聲:「師妹,師姊。」而藍挺立開口道:「師妹,林師弟和姜姑娘確實是進了這個宮裡嗎?」程瑛點點頭,一臉肯定的答覆道:「確實如此,林橒和姜蘋跑進了裡面沒錯。我想我們就開始行動吧。」

  藍挺立道:「等等,師妹,妳可知這高大城牆裡面是大理皇宮重鎮嗎?」程瑛一聽驚呼了一聲,道:「甚麼,你說他們跑進了大理皇宮裡面了。這下可好,我們要進去沒那麼容易了。」程瑛一想到事情變得棘手,不由得踱了兩步,沉思了起來。

  程瑛左思右想,還是想不到該如何進去為最好的辦法,她望向了常白衫,道:「白衫,你說有甚麼好辦法嗎?」常白衫聽了,微微的露出尷尬的笑容,沉吟了一會,道:「這個嘛,不是說沒辦法的。基本上我是可以用御劍術將我們幾個送進去,但我這竹劍初生不久,材質未穩固,是以我無法帶全部的人。況且如果我帶多一點人的話,風險太大,難保不會洩漏行蹤。」

  程瑛點點頭,道:「有道理。唉皇宮重鎮如此守衛森嚴,大理段氏家傳絕學武功揚名天下,裡面高手一定不少,想來真的是不好進去了。」這時一旁的藍挺立插了口,道:「師妹,我想也許不至於那麼的困難,既然是皇宮重鎮,應該不只有東西南北門而已,皇帝也許有特別要事而需另行他路,因此我猜這個皇宮應該是有其他密道可以進去。」

  程瑛聽藍挺立如此分析,當下不禁點頭叫好,道:「有道理啊,師兄。問題是……」程瑛又換了個遲疑的態度,道:「問題是我們從何找起這個秘道,咦……」程瑛動了動鼻子,續道:「這個氣味好熟悉啊,這不是玫瑰花的味道嗎?怎麼這邊會有這種氣味呢?」程瑛一時感到不解。

  常白衫道:「程瑛,咱們先尋這個氣味前進,看這氣味是否依舊環繞著這個皇宮,有玫瑰派的人士,代表著他們也在這附近,看來情況變得有些詭異。不知此時他們出現在這的真正用意為何,是發現我們的行蹤了,還是對皇室有所計畫?不管怎樣,各位,循著那股氣味而走,大家提高警覺,以防對方暗施偷襲。」

  眾人聽了,莫不點頭聽從常白衫的建議,於是接下來便由程瑛領路,跟著那氣味而走。

  眾人循了那氣味走著,一路上卻不見任何玫瑰派之士的蹤影,這樣的情形只讓大家更感奇怪,深怕玫瑰派會暗施突襲,而陳阿光除了擔心玫瑰派的偷襲外,心下也掛念著林橒,於是他呼道:「呃,常白衫大俠,我們這樣循著玫瑰花的氣味,那我師兄怎麼辦,萬一他被困在宮裡出不去呢?」

  常白衫道:「放心好了,林橒他自有辦法,況且姜姑娘會在一旁幫他的。別擔心,陳兄弟,我們是絕不會棄林橒不顧的,我想不久之後就會找到林橒他們的,只要繼續循著這個氣味。」接著常白衫對陳阿光點個頭,以示肯定。

 

  過了不久,程瑛領著眾人在皇宮後方,一群樹林處停了下來。程瑛指著前方一大樹的底下,道:「哪,就是這裡了,玫瑰花的氣味從下方不斷的傳了出來。」

  陳阿光皺皺眉,道:「這也太奇怪了吧,就在一塊大樹下方,難不成他們會遁地之術嗎。喂,我說常白衫大俠,這種事有可能嗎?」常白衫向陳阿光微微一笑,道:「遁地之術自古便有,只是我想他們應該是不會遁地術這種仙術的,我猜眼前這不是棵尋常的樹木,而其中定有甚麼機關之類的。我來瞧瞧。」說完常白衫便向前邁進。

  常白衫走到樹下,看了看樹的周圍一會,見到樹下有一草叢雜生,他蹲了下去,發現有一株完好無缺的白色玫瑰,又看向一旁的樹幹,只見上面刻著細小且模糊不清的文字,依稀寫著:「玫瑰之血,入我之門。」常白衫看了,只是搖搖頭,輕嘆一口氣,道:「唉,玫瑰派果真有一套啊。」當下,常白衫先自腰間取出了酒花銀露丸,服下後,又捲起自己右手衣袖,露出自己右手前臂,向那朵白玫瑰一碰,只見玫瑰的針刺在常白衫手臂劃出了好長一道血痕。此刻後方的水山派眾人見此情況,莫不一驚,紛紛前來觀看常白衫傷勢。

  程瑛道:「白衫,你這是在做甚麼?」常白衫向大家笑了笑,道:「各位別緊張,只是個小傷口沒甚麼。只是不久之後我想我們就能明白玫瑰派那些人究竟跑去了哪裡。」先讓開一下。常白衫說完,做了個讓開的動作,走向了那樹幹,又是彎下身來,伸出了右手臂讓傷口碰觸那幾個字。

  下一刻,只聽得樹幹發出了奇怪的聲響,突然間,那棵樹便莫名其妙的向旁邊橫向移動,眾人見此景像各個心驚,接著樹旁的草地向下陷落,露出了一石階直通下去。

  眾人驚呼一聲,陳阿光首先叫道:「哇,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這樣的機關,隱藏的如此隱密,難不成這些東西會是玫瑰派的人設計的?」

  常白衫道:「想來便是如此,玫瑰派用盡心機,不輕易讓人察覺此地有機關外,更不輕易的讓人進入。進入的人都得付出一些代價。你們看我手上的這個傷。」常白衫伸出了右手向眾人展示著,續道:「要打開此機關之門,還得先讓自身體膚接觸玫瑰花,讓玫瑰花刺穿自身,再用自身受傷所流出來的血來打開機關之門。我想你們都知道,玫瑰派所培養的玫瑰花必含劇毒,如此一來,闖進此門之人,若非玫瑰派之人或是擁有解藥的人,必得承受這中毒之苦不可。適才要不是我先服下蜀山仙藥,得以讓玫瑰之毒無法侵入。否則一樣的,我也無以倖免。」

  其餘眾人聽完常白衫如此一說,各個心中皆是一懍,想到玫瑰派行事如此工於心計,又在機關上使出這般毒辣手段,便暗暗心驚。

  常白衫道:「那好吧,我們便從這下去,大家隨我來。」說完,常白衫就是輕輕一躍,直接跳進了地道。而其餘眾人則依序跟進。

  常白衫待眾人都進了地道後,向前方一望,看上去為一狹長的地道,不見底端,且光線昏暗,濕氣頗重。常白衫從腰帶內取出了指南儀,邊看邊道:「指針上面指得是北方,其方向便是朝著皇宮內部而去。這下子一切又變得更有趣了。地道朝皇宮內部而去。如果這狹長地道可以通到玫瑰派總壇的話,豈不意味著玫瑰派和皇室有所關係?看來這些日子調查的結果以及今日所見,幾乎符合我的推斷。待找到了他們總壇,我想一切答案都可揭曉。」

  接著常白衫轉過頭面對後方的水山派眾人,道:「各位,咱們便沿這個地道走下去吧。還請程瑛繼續循著玫瑰芳香繼續帶路。不過切記不可鬆懈,也許待會會遇到一些敵人在地道設置的陷阱,或者對方會暗施突襲。大家千萬要小心。」

  常白衫見眾人點頭示意後,便向程瑛使了個眼色。於是程瑛便走到前方,一行人又繼續上路。

 

  一路上,在地道行進時,有幾次還真如常白衫所說的,撞見不少陷阱機關,幾度的讓眾人陷入了危險。不過幸好都能及時化險為夷。只是這一路走來,陳阿光的叫罵聲便不絕於耳。

 

  待眾人走到一個長廊上,眼看前方就有一道已開過的石門,而地上則有幾枝被分解過後的玫瑰花,可知適才此處有打鬥情形,眾人先是一驚,待得下一刻又聽到石門後方傳來一陣呼喊與兵器交手聲。眾人便知情況不對,紛紛衝了過去。

  一過去便見到林橒和姜蘋在與玫瑰派人士交手。眼見情況危急,常白衫一上去便使個了「排山倒海」,一掌將包圍姜林兩人的敵人震了出去,同時心下暗自驚嘆:「林橒剛才用破天劍使出的劍法,會是傳說中的斬龍劍法嗎,飛雲將軍專屬劍法,千年來無人見過,適才他的一劈一斬威力無窮。唉,人稱竹劍劍法由此變化而來,事實上根本無法比呢。」

  常白衫領了林橒和姜蘋出來,向後退了數步,再觀察林橒情況,只見他這時已是傷勢極重,若是不趕緊救治,恐怕無法倖免,常白衫心下感到歉疚,道:「兄弟,真是抱歉,哥哥我來晚了。」

  此時水山派眾人也上來探看林橒傷勢,陳阿光呼道:「師兄你不要緊吧,白衫大俠,快救我師兄啊。」程瑛趕緊跑到了林橒身旁,只見林橒已呈現半昏半醒的狀態,程瑛心中焦急,面向常白衫,道:「白衫,現在林橒怎麼樣了?」常白衫神色凝重的道:「得盡快救治,否則就有性命之憂了。」程瑛道:「那麼你快救他吧。」這時在一旁的姜蘋也不自禁的流下淚,哽咽道:「白衫先生,橒哥哥這次又是為了我而受重傷,拜託你一定要救他,拜託拜託。」

  常白衫點點頭,道:「放心,蘋兒。我跟林橒如此要好,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他的,相信我,我一定會治好他。蘋兒,妳那邊有甚麼療傷的藥嗎?」姜蘋聽了,緩緩的從腰間取出了一白色藥丸,道:「這是哥哥花了很久的時間熬成的療傷藥丸,效果奇好且恢復迅速,上次有給橒哥哥服過ㄧ次。」說完姜蘋把藥遞了過去。

  常白衫接過以後,對姜蘋微微一笑,道:「謝了蘋兒,妳哥哥確實很擅長製藥,我領教過,他過去救了不少人。」說罷,常白衫便一手撐開了林橒的嘴,另一手將藥放入了林橒口中,讓他服下後,又再次的從腰間取出了酒花銀露丸,使林橒服下。接著吐出了一口氣,道:「這樣暫時沒有問題了。程瑛。」常白衫轉向程瑛,道:「你們水山派六人之中,誰的內力最為深厚?」程瑛仔細想了一會,答道:「我們六人之中,應屬胡師弟和藍師兄的內功最為深厚了吧。」

  常白衫道:「那好,現下林橒便先交給他們兩個運功療傷,現下林橒內傷頗重,氣血循環的非常不穩。需要別人幫忙灌輸真氣以穩住傷勢。」接著常白衫又轉過頭對胡軍和藍挺立道:「胡兄弟,藍兄弟。請你們兩過來一下,麻煩先將林橒扶到一旁,林橒現下傷勢嚴重,還需要你們幫忙運功療傷,可以嗎?」胡軍和藍挺立聽了皆點頭示意,接著便將林橒扶道一旁,三人盤腿而坐。胡軍和藍挺立相視一眼後,便各自伸出手掌抵在林橒背心,開始為林橒運功療傷。

  然就在下一刻,卻聽得前方一陣冷冷的笑聲,杏兒站在一群黑衣人士之首,道:「哼哼,誰叫你們要招惹玫瑰派,玫瑰之毒毒性強烈,我看啊,這個人就算救活了也成了廢人一個了。」

  陳阿光乍聽之下,不禁勃然大怒,指著杏兒便破口大罵,道:「他媽的你胡說些甚麼,我師兄身子健壯的很,才不會因為你們那區區一個花毒就殘廢呢。我們又是怎樣招惹你們了,水山派向來行事光明磊落,少在那邊狗屁汙衊了好嗎?」 

  然陳阿光才指著杏兒剛罵完,卻立即浮現了一不可置信的表情,疑惑的道:「妳,妳……妳是蘇小虹?師姊妳看我說的沒錯吧。」然而陳阿光才剛回頭看向程瑛,卻見蘇小虹好端端的站在程瑛旁邊,不過蘇小虹的表情也是極為困惑和震驚,待水山派所有人望向杏兒後,也是一臉震驚。

  陳阿光又是看看蘇小虹,又是看看杏兒,喃喃的道:「這是怎麼回事,怎麼會有兩個小虹呢?難不成我見鬼啦。」

  杏兒沒好氣的,雙手插腰道:「喂,你們水山派的人眼睛是有問題是嗎,一直蘇小虹蘇小虹的叫我,就說我是杏兒了嘛,這樣叫煩不煩啊。」話剛說完,然這時一旁卻有個黑衣人士開口了,道:「大小姐,這個確實有些奇怪了,妳看看水山派門人中,有個人跟妳長的好像啊,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」

  杏兒嗄了一聲,將目光掃向水山派眾人,當她一對上蘇小虹的視線是,不由得為之一震,頓時感到有些頭昏,待在看清些,不禁驚呼一聲,倒抽了一口氣,指著蘇小虹,結結巴巴的道:「妳……妳是誰啊,這是怎麼回事啊?」

  此刻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為何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在此,蘇小虹和杏兒,都是豐潤雙頰,肌膚白皙,眼波似水,臉上輪廓幾乎一致,髮飾也差無多少,唯一差別只在於蘇小虹身穿紫紅衣裝而杏兒身穿淡青黃衫罷了。兩人彼此間打量著,完全說不出半點話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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